走到门，后传来一叮嘱，“午过来。”

        回到教室后，冯清清明显轻松不少。黄莹以为她成功退团了，忙活着给她搜罗一个合适的，“烘焙、心理协会、电影，这三个好像还行，有你兴趣的吗？”

        啪的一声梁聿淙合上屉，放手中的笔，“没问题你就可以回去了。”

        “把金箔重控制在标准重，可以考虑给你假条。”梁聿淙审批到一张，社团经费申请单，金额是八千元。他无声地哼了一声，果断成一团扔办公桌的垃圾桶。

        “嗯……”冯清清的脸翻过来转过去，“逃课去吃校外新开的烤肉店？”

        “知了。”冯清清没好气地应了句。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可以提前走呀。”冯清清眨巴眨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

        第一次见他脸上不耐烦的神，眉似皱非皱，抬起手，四指垂向外推了推，直接：“没有。”

        假条？如果睛会发光的话，那冯清清的珠此时堪比两百瓦电灯泡。她兴奋的同时，不忘打击金箔，“他也觉得你，不是我一个人哦。”

        “你有正当理由完全可以和班主任请假，他会批的。”

        “我不要。”黄莹拒绝，“逃课耽误我学习。”

        冯清清弯腰，看着厚厚一叠的请假条，又看了看旁边的红泥印章，张大嘴巴。

        “一节课能旅什么游。”

        冯清清黄莹罗列了一大堆社团名字的纸，晃晃手指，“就学生会了。”

        *

        黄莹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摸了摸冯清清的额，“一定是烧还没退。”

        这话说得冯清清无法反驳，她无力倒在桌上，两手耷拉在前面，“一个人逃课有什么意思呀。”

        听见学分冯清清睛亮了一，追问：“还有呢。”

“啾啾。”金箔探着脑袋又亲两。把偏向一侧，让冯清清抚摸它的耳侧。

        冯清清来不及再计较，小心又迫切地伸手指，轻轻抚了上去。一人一鸟同时沉浸在抚摸与被抚摸中，原先的不愉快一消而散。

        “那就去旅游。”

        冯清清站起，扭扭地踱步到梁聿淙边，轻声问他：“你权利真有这么大？”

        “平常吃不到吗？”

        申请购五百只足球。他在数量那画了个圈，一想到午要和那群四肢发达的育生沟通，就隐隐的疼。

        “……”还没说诉求的冯清清垮着脸，直起腰，“再见。”

        梁聿淙被五花八门的申请理由折磨得焦烂额，难得没心应付他的糖，倏地拉开屉。

        门再一次被打开，闪一空隙，只来一个人。冯清清鼓起勇气，最后一次确认：“你真的没有利用我的想法？”

        “加学生会，只要你陪金箔玩，我就给你学分。”梁聿淙一边答复冯清清的问题，告诉她有哪些好，一边盯着足球社打上来的报告，眉拧成了死结。

        冯清清迷茫地看向黄莹，黄莹继续说：“修学分也是，只要及格就可以，他就算给你再

        “嗯。”冯清清弯起眸，“再见。”

        “我也不知。”黄莹摇摇，攥住冯清清垂落桌前的手，摇了摇，“既然你目前不知请假条的作用，你就不必为它让步或牺牲。”

        听见字，金箔就不开心。啄了一她的手指，飞回窝里了。

        办公室再次恢复一人一鸟后，梁聿淙放松地向后一靠，随手摘镜。

        冯清清拉黄莹的手，起趴在她耳边，小声地告诉她关于学分和假条的事，得意地勾勾手指，“讨好我，我就给你也要一张。”

        冯清清转了转脚尖，腼腆到不敢开，“你能不……”

        “你逃课要嘛呢？”

        冯清清再次丧气，“那请假条还能用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