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都拉上了，祝酒之后，你就回书房，好吗？其它的事我来办。”

        白兰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明白的事儿归到底可能是哲学层面的问题，她受不到人的，许是因为那本就后继乏力——然而现在她受到了。图坦臣的衣领间有柚香。好闻。

        “You      just      turn      me      on.（你让我到兴奋）”白兰透过他的脸容望见他经年不变的骨相。那年在玫瑰圣母堂，灯轮片片旋飞，意直透膻中，长翅凤蝶的尾状突拂掠他的眉，徐徐展开澄透如静湖的一双蓝目。那时他就是这样，捧腮而坐，笑着说‘埃斯特，为什么忧心？你们中土人常说，天生天养，路死路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虑？你放心去争，其它的事，我来办。’

        “越到正经事上，你越不正经。”图坦臣有些脸红，偏回避丈妇直勾勾的示好。是他没用，一直没痊愈，医生说不行，知了该怪她了，说她是病人家属，还不合。

        “那亲一好了。”白兰用指尖惜地碰他的嘴唇，说“你亲我。”

        图坦臣驯顺地贴近她，用自己的唇试探地碰了碰她的。

        “这样？我不会。”他察觉到埃斯特的脸腮正抵着他的睫。她们离得太近，埃斯特的呼清晰可辨，像轻缓的小呼噜，似乎有辆微型的迷你摩托从她的吐息间驶过。她心愉悦时会一直响，就像某种柔、蓬松的猫科动——事实上，从觉得埃斯特可得像猫咪的那一刻起，图坦臣就知自己没救了，明明其她人都说埃斯特像条瘆人的毒蛇。

        “哪样？”白兰轻咬他的唇角“这样？”复又将唇贴上，汲般地吻“还是这样？你喜哪样？”

        “我不清楚。”图坦臣托着她的肋骨，从脊背抚摸至腰椎，将她圈在怀里，“都很新奇。我觉得，都很喜。”

        “——教母。”里拉敲响房门。再一次的，不合时宜的。

        “上回也是这样，吓得梅垣差用地毯把自己裹起来。”白兰笑着直起，整理衣摆，倒退着走向门，似乎是请示的模样，说“唐古拉来了，我去见见。”

        “哎。”图坦臣叫住她，一指窗边人台，“要改。有束腰我穿不了。”

        “知了。”白兰摆手“叫人改，这也问。改了我能数落你？”

        “不问肯定数落我。”图坦臣站起，调“Be      safe.”

        他就是这样，担心起来没完没了，对她把生意带家里的行为总是一肚怨言。白兰轻轻带上房门，发现罗萨莉亚刚从外回来，正靠在走廊的另一端等她，套了件帽衫儿，仔，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