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双丰收

        时至今日，德尔卡门才得知小加兰派手xia前往位于林场的安全屋，私自会见特lundi，意图支付她一笔丰厚的酬金，雇佣她刺杀教母。教母早已知qing，对此不仅没有阻拦，甚至层层加码，简直像是自己找死。

        “教母，怎么会zuochu这样的安排呢？这不是太荒谬了么？”德尔卡门提chu质疑，yan中的震惊神se难以掩饰，“小加兰派Fidel去和特lundi谈判，您还给他想好了说辞、开好了价码，甚至打好了草稿让他照着背？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关心则乱是其一，白ma兰也怀疑是不是这两月来意外接踵而至，害得德尔卡门一听见特lundi的名字就神经mingan，都不会用脑zi思考了。

        “我没说那草稿是要背给特lundi听的，否则不是太荒谬了么？”白ma兰划去日程表上的待办事项，dao“这就是我接xia来要说的。雷奥已经去抓小加兰了，里拉，你现在动shen，去抓Fidel，带他来参加今晚的例会——小加兰舍近求远，想从外tou雇个杀手确保万无一失，而不是直接找几个亲信向我当街发难，这是我的幸运。否则连一diancao2作的空间都没有，岂不是要千日防贼？”

        “哦。”德尔卡门由衷地发chu叹息“那么我就心安了。”她这会儿恢复了正常状态，像往常一样思维min捷，叮嘱里拉dao“在Fideljinru林场时就动手，别等他摸到安全屋去。特lundi或许在周围装备了自制的监控系统，别让她知dao。”

        “我明白了。”里拉颔首，倒退了两步，转shen离开房间。

        “我有另一件事交给你。”白ma兰取chu前襟的U盘“等天黑xia去，你亲自跑一趟，把这里面的nei容传输刻碟。算算时间，明天就是阿拉明塔去碟屋的日zi，我想让她尽快得知最新jin展。”

        “我知dao了。”德尔卡门面se凝重，接过U盘。

        文大小jie将曼侬的聚会照片拿给祁教授辨识，她一yan就认chu了西半球大区的财务主席：泽塔·欧若拉。在《五王图》的展览开幕上，祁教授见过她，不chu意外的话，她就是曼侬的金主妈妈。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再劝教母收手已经没有必要了，接xia来的调查、取证、指控和诉讼是阿拉明塔跟闻人议员的事qing，德尔卡门只希望她们能够一击即中，不要给欧若拉任何反扑的机会。

        “那么特lundi应该怎么chu1理？”德尔卡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louchu一种颇为冷峻的神态，白ma兰有些会意地偏了偏yan珠，看那神qing似乎有些许歉疚。

        “祁教授jian持认为她应该上法庭接受审判，而不是被chu1以私刑。这其实很好理解，虽然她从来没见过特lundi，可特lundi迫切地想要她的作品目录，打心yan儿里赏识她，认同她。”白ma兰向德尔卡门解释，随后看了yan手表“她此刻已经单刀赴会，去和她狂re的铁杆粉丝见面了，希望她一切顺利。如果不顺利，我想，文大小jie可能会立即动手。她每年的安保预算不是闹着玩的。”

        “何必多此一举？”德尔卡门nei心产生了一些异样的gan觉，她不知daoyan前这位年轻教母的决策是否是当前的最优解，如果是，她无话可说，否则她将深gan自己没能肩负起劝谏教母的职责。

        看着她紧锁的眉tou，白ma兰站起shen，笑着轻拍她的肩膀，“我也是这么问的。我说：特lundi会上法庭，难dao教授你也想上法庭吗？忍字心tou有白刃，tong在谁的shen上不是tong？中土人常言‘天地不仁，以万wu为刍狗’，天dao又不讲善恶。”

        正是如此。德尔卡门认同地diantou。

        “可是教授问：再顽劣的一双愚目，也不难看见灵魂的形状吧？天dao不讲善恶，有qing众生也不讲吗？如果她和特lundi必须捆在一起才能上法庭，那么她会自首的。”

        白ma兰绕过德尔卡门，走到边桌前倒茶“她真难缠，an照自己认定的标准行事。我放弃了，还是让文大小jie去和她商量吧。现在最如坐针毡的人是文宜，因为她才是那个不guanzuo错了什么事儿，都不会受到惩罚的人，东方集团会拼尽全力地保她，而她不想让祁教授发现这dian。你知dao，教授虽然不喜huan天潢贵胄，特权阶级，但ai到这个地步，她已经很难迁怒文宜了，她只会自己痛苦，说什么‘成住坏空扰乱视线，这是我自己的业障。不怪你，怪我’之类的话，那会让文宜心碎的。”

        “其实这原本就该是她们讨论的问题，特lundi想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祁教授。那今晚——”

        “有罗萨莉亚。她们早就想取代加兰家族了。”白ma兰说着，不甚在意地摆手。确认教母的安全有所保障，德尔卡门安心离开，白ma兰微笑地望着她的背影。

        走廊的ding灯接chu2不良，光线昏黄，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