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了好几壶开，把盥洗池和桶仔仔细细过一遍，拿整套洗漱用品，推她卫生间洗澡，跑到卧室换床单和被罩。

        林昭弹起来，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床太窄了，我睡不习惯，要不，要不咱们……还睡一起？”

        庄青楠着甜丝丝的冰块，提议：“不如多买几坛，寄回家给叔叔尝尝。”

        庄青楠还没反应过来，林昭已经躺在边，熟练地张开双臂。

        再过几分钟，他又到另一边的地上，动静变得更大，坐在那里龇牙咧嘴，唉声叹气。

        他不想拒绝庄青楠的好意，撑着答应她：“没问题，还是你有心。”

        最后四个字压得很轻，几乎是气声，他不给庄青楠回答的机会，动作飞快地搬走床柜，“嘿”的一声，把自己那张床推一米，和她的床并在一起。

        林昭迷迷糊糊地跟着爬起来，见庄青楠神整肃，不敢打扰她，把手机切到静音，屏幕调到最暗，靠在床无声无息地打游戏。

        “这里比咱们镇漂亮，也安逸。”林昭指着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中年妇女，小声对庄青楠叹，“生活节奏慢，价又不，除了套跟不上，几乎没有缺。”

        为了凑这趟旅游的钱，林昭已经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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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参观了一座古香古的宅院，登上乌篷船，伴着船娘低柔婉转的小调，欣赏沿岸的风景。

        “我让你订两张床，是因为我最近睡眠不好，夜里总翻，害怕吵到你。”庄青楠轻声解释自己的顾虑。

        她抓住转瞬即逝的灵，犹如醍醐灌，一声不吭地起，坐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晚上，庄青楠回到酒店，发现林昭越来越细心。

        谢谢你，我的灵缪斯。

        庄青楠笑着：“很适合养老。”

        庄青楠怔怔地看了林昭一会儿，紧紧搂住他的腰：“谢谢你，阿昭。”

        林昭把一颗心踏踏实实放回肚，咧嘴笑：“这有什么？我们又不赶时间，大不了明天睡到十二再起床。”

        他低蹭了蹭她的额：“我陪你一起失眠。”

        庄青楠唇角笑，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在厚重的混沌里，捕捉到一儿光亮。

        明天有可能会晚一更新，不必等。

        庄青楠洗过澡，放松地坐在椅上，享受“托尼”的发服务。

        庄青楠轻叹气：“阿昭，你怎么了？”

        她兴奋地转过，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林昭。

        如果他能和她携手共度几十年，一起走到人生的黄昏，在世外桃源一样的小镇终老，不知有多幸福。

        林昭虽然听不懂晦涩的专业词语，却发自心地为她兴，在她不知怎么开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我订了明天午的火车票，你好好睡一觉，养蓄锐，回去专心实验。”

        林昭看着懂事贴，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开始耍心机。

        庄青楠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我先回学校，你在这里再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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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昭，你也去洗洗吧。”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林昭把乌黑的长发梳顺，打量片刻，满意地，弯腰抱抱她：“你先睡，不用等我。”

        ――――――――

        庄青楠一直忙到凌晨三，才把思绪整理清楚，确定新的研究方向。

        林昭偷偷瞥她一，忍不住想象她变成老婆婆的样。

        她有些想笑，又努力忍住，靠在温的膛上，任由他把自己抱得死紧。

        他“噗通”一声摔到两张床之间的空隙里，用庄青楠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咕哝：“啊，好疼……我怎么摔来了……”

        “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林昭把温好的放到她面前，“青楠，你别多想，这次旅游本来就是陪你散心的，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你的心思不在这里，没必要勉。”

        他顿了顿，神清澈又忱：“反正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