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又不是王姎来么？”

一片乞留之声，玎琅不停。姬日妍从外书房走来，遥遥来到许玉的院前，见屋暗暗，却听见铜锁弹响，有小侍着风启门朝外观瞧，遂一皱眉，问“这个时辰你主安歇了，前后门落锁，你开了门什么？”

        复一低，瞧见许玉面红，嘴唇和巴都湿漉漉的，正用小指勾去

        年纪不大的孩，被唬了一，跪来一五一十地回禀，“先生还没有歇，说是王姎叩得门环响，让仆来瞧。”姬日妍站定原地不说话，他连忙又说“不是门响，是风响。仆这就去禀。”

        “不是么？”姬日妍刚喝过酒，狎兴正，完全是愿者上钩，咬饵解闷。在许玉的床边坐了，笑着将他的脸在手里。发放来，就显得脸更小了，净净一张白璧似的面孔。

        愣怔片刻，红泪答一声‘是’，低着解腰带。他的态不错，肩宽腰细，本钱也算可以，就是颜颇深，不大观，尤其跟夷男比起来，显得污浊。姬日妍叠起两指，在他的蹭了蹭，问“畜不识人事么？”

        红泪离筵，这个名字取得倒勾人。多少雨条烟叶恨，旧时蛾叠柳，谊缠绵，一朝翻哀弦。愁思万叠，梦到琴边，黯黯疏帘。

        “你的琴倒不错，你哥哥留给你的吗？”姬日妍将琵琶拿起来看了看，拨了两琴弦，放在手边。

        床帘打一侧，光线又昏暗。大抵是太久没有和王姎在这样仄的空间相了，尽她的姿态很随意，上位者的威严仍然灭而来，平静的视线将他由上到剐了一遍，许玉心如擂鼓，竟忘记自己在心里是如何排演的。不过定王太了解宅男眷的这种小手段了，她既来，就不打算晾着他，只将双臂一展，许玉忙坐起来，将琵琶放在一边，跪在床榻上为王姎脱衣。

        官宦人家除了家生仆以外还雇庶民帮工，良籍的男孩才有资格给家主的儿郎庶弟，王姎这么说，是要将他全家都放去。红泪跪在地上谢恩，磕了三个才回话，姬日妍左耳右耳，靠在床上摁住许玉的手腕，“明天叫她带着家眷来找本王。去。”

        原本也没想要去看看玉，见这小仆吓得要把她关在外，姬日妍莫名不，斥“湖涂东西。”说罢，抬步了院，往玉的屋里去。

        原本静悄悄的，也不知怎么，被王姎碰了，就觉血往腹走，胀得难受，很快就变得，几乎贴上小腹。倒是足够，姬日妍了两，颇为满意，“侧过去。”尽脸上发烧，红泪还是乖乖听话。岁数还小，很昂扬，姬日妍又将他上打量一遍，说“抬你给公庶弟，日后一去——你的娘是谁？”

        红泪躲在外偷偷看了一阵，见先生给他比手势，令他将琵琶拿走，这才屋。定王靠在床上，斜了红泪一，说“剔灯。”红泪的手一颤，又缩回来，应了一声，转去了。不过多时，屋灯火通明，小侍打来伺候王姎洗漱，在门前添了一小盆炭火。

        “仆今年十六。”红泪的声音有些抖，不敢转去看，只听见先生殷勤服侍，息叠着潺潺声，砸不止，到心颤。“嗯…”王姎这一声倒不是因他，只抬手将先生摸了摸。红泪挂好了帘，也不敢走，仍站在原地。定王懒懒散散地睁开，说“把衣服脱了。”

        “哥哥的遗也不多，都是王姎赏的。”许玉跪在地上拧细绢。稠密的云覆着泽，丝黏腻，想来是珑和、光魄二人在宴上勾引她。正想着，定王已将绢帛从他走，投盆里。许玉只停顿了片刻，背过去漱揩齿，洗罢了手才转回来，伏在王姎的跟前。红泪见状想走，定王又将他叫住，指了一床帘。

        “你多大岁数了？”定王偏着瞧他，说“长得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