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忍住捂耳朵的冲动，试图停止他的“命音”：“浩浩，你听话，不要叫了，吵到邻居怎么办？你要是实在想吃肉，去楼给你买好不好？”

“我要看大怪兽！”男孩睛滴溜溜转了转，不客气地提要求。

白凝拿平板电脑给他：“你想看什么？”

浩浩一脸的不兴，一个字也没回答。

他又用抓完羊肉的手去盛着香菇青菜的盘里翻，挑挑拣拣了好半天，终于揪住一顺些的青菜，嘴里。

白凝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耳听得浴室叮呤咣啷，间或夹杂几声尖利的叫声和假哭声，十分闹。

十分的没有家教。

白凝看了一。

见她这样有耐心，相乐生也不愿落后，站起准备去换衣服：“我去买，浩浩想吃什么样的？”

十几分钟后，相乐生提着个袋门，将里面各种各样的包装袋摊在桌上。

只能着答应。

相乐生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了。

“不要奥特曼！难看死了！”

白凝：“……”

孩在桌上的盘里乱翻，不知是在吃饭还是在玩，汤汁溅得到都是，甚至有几滴沾到了白凝的睡衣上。

那一盘菜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等他终于来，白凝如蒙大赦，连忙站起来：“乐生……我……我也去洗个澡。”

“这个不行！我要看大的！超级大的那种！”

她咬了咬唇，挤个笑容，对玩得不亦乐乎的浩浩：“浩浩快看，哥哥给你买了你想吃的肉回来~你要吃哪种？肉粒吃不吃？”

目送相乐生门，边的小男孩终于喊累了，放着好好的筷勺不用，徒手抓了把红烧羊肉，将羊肉挑来吃掉，沾着红汁的萝卜块直接丢在桌上。

白凝忍着厌烦，给他搜索符合条件的动画片。

肉大全。

浩浩不太兴趣地瞟了一，摆摆手：“不吃不吃，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白凝胃全无。

他还没夹羊肉过来，浩浩便抬手掀翻了盘，然后一屁坐在凳上，双乱踢着，发刺耳的嚎叫：“我不我不我不！我就要吃肉！我现在就要吃肉！你家怎么这么穷啊哇哇哇！我不要住在穷鬼家里！我要回家！你们给我妈妈打电话！叫她派司机来接我！”

坐在客卧新铺好的床上，浩浩又开始幺蛾：“我不睡觉！我要看动画片！”

毫无预警的鬼哭狼嚎吓得白凝一哆嗦。

郑家人的基因不错，清洗净之后，浩浩看起来越发的眉清目秀。

给你换上，好不好？”

她扭过脸往门看，度日如年，迫切希望相乐生赶快回来。

了份KFC的外卖，总算让这位小祖宗吃了个饱，见他满满手都是油，相乐生忍无可忍地带他去浴室洗澡。

……

男人照顾孩的手法虽然生疏，倒也有条不紊。

相乐生合着夹了一筷鱼肚上无刺的肉，放在他面前的盘里：“对啊，尝尝这个鲈鱼，也很好吃的，或者吃块羊肉？”

白凝急忙过去帮忙。

两个人合着给浩浩换好睡衣，净发，不定时炸弹传递到白凝手中。

相乐生把他抱到餐椅上，他双手扶着桌沿，径直站了起来，居临地扫了扫桌上的饭菜，挑剔地开了：“怎么没有肉啊？我要吃肉！”

卤肉、酱肉、手撕肉片、单个包装的肉粒，林林总总。

白凝还能说什么？

相乐生带着洗了洗，白凝将新T恤递给他，由他帮忙换上。

不知是不是白凝的错觉，相乐生这个澡洗的时间格外长。

等小男孩包着浴巾走来，相乐生表现少见的狼狈，浑湿透，大半是浩浩泼到他上的，小半是汗。

“好。”相乐生看了仍旧在床上蹦蹦神十足的小朋友，开始后悔自己主动接这桩麻烦事。

相乐生对孩真的是无限度容忍。

“不看恐龙不看恐龙啊啊啊啊啊！”

相乐生抱歉地：“小凝，我得去洗个澡，你先陪他一会儿，我很快就来。”

白凝好声好气哄他：“我们不知浩浩喜吃肉，明天让阿姨给你好不好？先吃鱼肉怎么样？”

相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