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压在方向盘上，程斐瞟了一边的乔初夏，这个女人休息的时候，永远是素面朝天，甚至有些邋遢的，虽然清清的，但是这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

她的睛从自己脚尖延伸到他的脸上，然后穿过他的，向两边看去，试图唤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她大三时，同系不同班的一个很文静向的女孩被一个缠了她很久的混混给/暴了。事后女孩儿曾经和警察哭着说，她是在自己学校里被他带走的，当时她不停地尖叫，却被同学们当是人间发生了争吵，围观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问问究竟怎么了。最后，筋疲力尽的她，被混混带到校外的一间旅馆，遭受了凌/施/暴。甚至在住宿登记时，旅店老板也本没理会痛哭涕不断向他求救的女孩。

这才发现，车里没有司机，他今天亲自开车。

“你脸上那是什么表！”

“阿嚏！”

乔初夏将怀里的方方正正的纸壳箱抱紧了，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用跟他打赌，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想起商场里那个挽着程斐胳膊的小明星，或许只有那样的女人才喜这样的牌，乔初夏缩了缩，尽量占用最小的空间，小心地避免在这辆车里留任何痕迹，最好一发丝都不要留。

“你不用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人淡漠，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即使我现在就在大街上将你拖走，纵使你拼命叫喊，呼救，只要我歉意地对别人笑笑，且一再对你歉说‘宝贝儿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们回家’，我打包票，大家最多只会看看时年轻人的笑话，一笑了之，绝对不会有人来阻止。”

她没忍住，终于打了个嚏，赶紧用手捂住鼻。

她是很重视个人空间的女人，如今，她“不小心”闯了别的女人的“领地”，一想到程斐很有可能在这里和一个或无数个女人疯狂激烈地抵/死/缠/绵，她便有一种窥视“奸/”的尴尬和无奈。

他不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开，她将脑袋转向车窗一边，窗外的风景便全都倒退而去。看了几秒钟，那飞闪的景令她有些晕，她赶紧闭上，而睛看不见的时候，嗅觉似乎就格外明显，那原本就郁的香味，此刻变本加厉地往她鼻里钻。

了一气，鼻里窜一香味来，绝对不是男用香，是某品牌畅销十余年的经典女用香的味。

她无奈，看着程斐将一侧的车门拉开，她弯/，低，上了他的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双叫乔初夏瑟缩害怕的睛。

他开动车，经过交通岗的时候向北一拐，方向已经偏离了乔初夏家的方向。

他长得很好，任凭多么尖利的女人都会不得不承认，他是好看的男人，却也不会得阴柔，而是带着北方爷们儿的犷劲儿，面线条冷得像是能随时上战场的雇佣兵。

“上车。”

程斐很少会对乔初夏一气说这么多个字，这次，他是破例了。

程斐转过来看看她，大概是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