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沨前一亮，揪一条白的连衣裙，拿到莫声闻面前：“莫老师，你今天穿这件，怎么样？”

        季沨觉翻得好没劲儿，莫声闻的衣服怎么都差不多？但她翻着翻着，发现在衣柜的上方一个格，有几条叠好的裙，一看就是林清辞留在这里的。

        “是吗？”莫声闻只是笑了笑，轻轻转过。

        她们午去了游乐场。

        “一陈年旧伤，还好，不在脸上。”莫声闻朝季沨一笑。

        那一瞬间，季沨真的非常难过。

        莫声闻再来时，上已经穿上了林清辞的裙。虽然莫声闻比林清辞要半，但裙穿在她上一都不紧凑，布料顺着她的骨架服帖地，看起来非常合。唯一的区别是，这条裙穿在莫声闻上比穿在林清辞上短一，让她细长的小完全。

        “那你在家里穿，好不好？门再换别的衣服。”季沨不依不饶，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心的想法，她好想看看那个画面，毕竟以前从来没见过。

        “莫老师——”季沨坐到莫声闻对面，眨着睛，可怜巴巴。

        噢，天呐，这不得把那帮鹿鸣的粉丝迷死。

        莫声闻抬，看了看季沨手里的裙，她一愣：“算了吧，漏得太多了，我接受不了。”

        “好的。”莫声闻从季沨手里接过裙，到房里换衣服去了。

        “那也不行，上面可以加外套，上总不能加条吧，我没有她那么扛冻，我膝盖受不了。”

就去莫声闻房间的衣柜里开始翻找。

        她又回去换衣服了，再回来时又换回了衬衫和风衣，领的扣以及领带，到都扣得严严实实。

        “肩膀怎么了嘛？”

        季沨觉得奇怪：“肩膀有什么不能看的？”

        衣柜里大分是莫声闻的衣服，也有几件林清辞的，不过两人的衣服并没有分开放，因为莫声闻衣柜的衣服是照长短，款式，号综合排列的，羽绒服和羊绒大衣已经收起来了，现在最右边的是风衣，往左是，然后是衬衫，每个板块颜都由深到浅渐变，整齐得令人发指。

        “家里也不行。”

        “哇。”季沨捂住心，惊叹：“莫老师，你夏天多这么穿，太好看啦。”

        季沨坐在餐桌上，托腮，像等着模特走T台的观众。

        季沨说：“你可以学林老师，在裙外面套个外套就不冷了。”

        莫声闻思考了好几秒：“你真的想看？”

        “哎？”季沨还以为莫声闻接受不了的是裙本，因为从没见她穿过，没想到莫声闻在意的居然是“漏得太多了”。

        莫声闻深一气：“倒也不必对我有如此刻板印象，我对裙从来不抵的，只是，那个裙要肩膀。”

        莫声闻看着季沨忽闪忽闪的大睛，面无奈：“我就是单纯接受不了那个裙得太多了啊。”

        季沨一被钉住了。莫声闻的右肩后面，有一块很大的疤痕，从靠近肩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肩胛骨被布料遮住的区域。那块疤痕是暗红的，像涸的泥沼一般坑坑洼洼，中间还有还有好几蜘蛛脚一般的白纹路蜿蜒爬行。

        她的镜被拿掉了，失去了镜片的遮挡，她的双看起来像被洗过，温和又清。看着季沨，她的微微左偏，栗的长发倾泻在分明的锁骨上，裙的肩带柔和地搭在她瓷白的肩。她的手臂是那样的纤细，甚至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以往要纤瘦，以至于有些易碎，像摆在柜台里的玉制品。

        “莫老师，那是……”

        游乐场和外面一样，也种了一堆梧桐树，三月旬，梧桐树开始飘起了白絮，无差别地攻击每个在路上行走的人类。如果一个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开始睛打嚏，或者“呸呸呸”，一定是被偷袭了。

        季沨最近发现了，自己长得确实很可，所以要适当使用撒这一技能来达成目的。

        “骗人，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怕什么？哼哼，莫老师就是不想穿裙，哎呀哎呀，莫老师平时只能穿风衣衬衫西的啦，要维持帅气的形象啦，看不起裙的啦。”

        季沨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不让莫声闻看里面有什么。莫声闻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她把手在风衣的袋里，一路向前走着，风把她的发和风衣的衣摆扬起来，时不时有梧桐絮在空中打几转，飞落在她肩，但是她也懒得去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