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哼笑，带着了然的味。叶正源的手搭上她的后背，有一没一地轻轻拍着，像安抚一个婴儿，又像主人在顺一只。“还好？”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让霍一脸上的度更甚。

        然而，预想中的推开或者冷语并没有到来。那只手      resumed      拍抚的动作，力度甚至比刚才更轻柔了一些。

        “妈妈！”霍一忍不住抬，有些羞恼地瞪她，却撞一双深邃平静的眸里，那里面的绪太过复杂，有关切，有审视，有一丝极淡的戏谑，或许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餍足后的慵懒？霍一的心漏了一拍，那羞恼瞬间消散，变成了一种更深的沉迷和依恋。她重新趴回去，小声嘟囔：“……您明明都知。”

        “知……知我……”霍一语，那种被摊开来审视的觉又来了，让她既兴奋又不安。她深一气，忽然鼓起勇气，仰起脸，飞快地在叶正源的颌上亲了一，然后迅速埋回去，声音更小了，“知我想您。”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窗外隐约的鸟鸣和彼此交织的呼声。

        是因为吗？那种超越母女之的、复杂难言的？还是因为长年累月习惯了的占有，不愿彻底失去她这个唯一的、紧密相连的“家人”？

        “嗯……”或许是被她的动作打扰，叶正源的间逸一声极轻的呓语，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睛。

        霍一不再去深究。她学会了接受这种矛盾，享受这种例外。就像此刻，她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叶正源，汲取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温和安全。

        霍一知这有多么不可思议。以叶正源的份、地位、掌控和洁癖，这几乎是一种奇迹般的妥协。

母女关系的亲昵与占有，甚至……默许了她生活中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几了？”叶正源的声音也是刚醒时的微哑，比平日更添几分低沉磁。

        叶正源没说话，只是任由她赖着。过了一会儿，才开，话题却转了：“昨晚睡得好吗？”

        霍一的几不可察地僵了一。昨晚……那些炽的、羞耻的、被“审问”到崩溃又极致快乐的画面再次涌现。她耳微微发，糊地“嗯”了一声，把脸更深的埋去，闷声：“……还好。”

        “知什么？”叶正源的手指过她的脊，一节一节，缓慢而带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这句近乎直白的撒和依赖，让背后的手掌停顿了一瞬。

        “九半有个电话会议。”叶正源淡淡，似乎并没有立刻起的意思。

        “那还早。”霍一得寸尺，半个都压了过去，像只大型犬一样赖在母亲上，“再躺一会儿嘛……香山空气好，适合睡懒觉。”她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角渗一生理的泪。

        霍一的心提了起来。她是不是太过火了？虽然她们之间已经突破了那层界限，但叶正源终究是叶正源，她的绪永远像深潭，难以测度。

        “还早呢。”霍一蹭着她的肩膀，“妈妈今天上午有安排吗？”

        那是一双极其清醒冷静的睛，即使初醒，也没有多少迷茫懵懂之，很快便聚焦，落在近在咫尺的霍一脸上。

        霍一的心脏意识地收紧了一瞬，像是坏事被抓包的孩，但随即，一种更烈的、被纵容惯了的底气涌了上来。她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紧地抱了一，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刻意放的撒：“妈妈，早。”

        叶正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深沉，带着惯常的审视，但并没有推开她。只是抬手，略显随意地替她把蹭到脸颊上的乱发拨开，指尖不经意过霍一的耳廓，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她立刻顺杆往上爬，手臂环住叶正源的腰，声：“在妈妈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恰到好的委屈和依赖，“而且……只有妈妈这里，我才能真的放松来。”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叶正源的声音听不什么绪，但霍一锐地捕捉到那一丝极细微的、几乎被忽略掉的纵容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