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許……不知該怎麼回吧。」他歪著頭說。
剛好,碰上了一名來自挪威的爵士女伶來台巡演。
她名叫Ingrid L?kken。台的燈光微暗,江承
「叔,我真的還沒醒,先給我一劑你那個舒眠摩可以嗎?」
照慣例,他總會到他最愛的爵士酒吧「Blue Note」小酌放鬆。
奕可輕輕點頭,然後說:「爸,你還記得以前那封信嗎?我八歲那年寫給她的。」
「那張唱片我其實聽不太去。覺得很陌生,很完
,好像不是她唱的。」
爸媽是怎麼認識的?她已經聽過好多次了,這故事大概可以讓她爸跟別人炫耀一輩。
那是一個偶然的夏夜,那時才30歲的江承岳剛從一場摩培訓班
課。
「記得啊。」
就這樣,一場意外的討論,讓他們很快地熟絡起來。
她望著爸爸的笑容,腦中卻慢慢浮那段老套卻也真實的愛
故事。
「你知就好!」奕可竊笑。
奕可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說。
「那倒是真的。」他笑了笑,又喝了茶。
「嗯…就…還可以囉。」奕可歪著頭想了幾秒,語氣帶著遲疑。
後來,他們彼此都知對方是同志,所以話題沒有隔閡,也百無禁忌,也因為這樣反而成了彼此的避風港。
「喔,還是算了吧,她一定會公報私仇。」
江承岳笑了,「你去給奕可,她最近力
比我猛。」
「難你要丟
可愛的我,自己去北歐阿?你都不知
,我可是為了這天,把打工的存款都花光來買我的戰服耶!」
句?我聽到那個連續
音時就想到。」
江承岳走到廚房門邊,拿起一杯熱茶,雖然是問日常瑣事,內心卻藏著試探。
阿晉把鼓棒交錯敲了兩,像是替這段對話打了結尾的節拍。
「是妳媽曾讓我為愛走天涯的沒錯,但最得意的……還是妳啦。」
「蛤?我哪有!」奕可噘起嘴巴,「我才不像她,我比她幽默一百倍。」
她想了一,又補了一句,「其實也有一點緊張吧。太久沒見她了,而且……我也不知
她現在是什麼樣的人。」
「喔拜託,你到底是去留學還是去談戀愛啊?」奕可翻了個白。
「嗯…妳說對了一半。」江承岳放茶杯,表
變得調
起來。
父女之間安靜了一會兒。
「怎麼樣?這次要去挪威念書,又可以見到妳媽,內心應該很期待吧?」
「不過說真的,我一直以為……媽是你這輩最得意的事。」
「那封信我還有留著。妳當時畫了一張妳們兩個一起在舞台上唱歌的圖,還寫了什麼……『希望妳也會想我』,對吧?」
他看了她一,笑
:「這方面妳比較像她。」
「結果她沒有回信。只有寄了一張簽名唱片來。」奕可低頭笑了一
。
那時她正在台上唱著《What Are You Doing the Rest of Your Life》這首歌,聲音溫柔又渾厚,彷彿是用靈魂在傾訴。
她掩嘴輕笑,抬手把薩克斯放進盒裡。「對啊我很喜歡。對了,我叫江奕可,你也可以叫我Jannicke 。」
奕可聽完,像是找到知音般的隨即笑起來。「竟然被你聽來!我把《My favorite things》裡的即興樂句拆開,但是怕太激烈,就收斂了一點。」
「兩個都是啊!」阿晉挑了一眉說著,然後轉頭對江承岳說:
「張晉言,叫我阿晉就好。對了次練團,如果妳還想試其他的風格,算我一份。」
她換了個話題,試圖讓話題變得輕鬆點。
「不過,她要是知妳要過去,心裡肯定很開心的。」
「妳媽啊,變得快,但本質沒變。嘴、傲嬌、喜歡紅酒、不太說心事……」
「收斂得剛好,還保留那張力。」阿晉的
睛亮得像打了燈,「所以妳也喜歡John Coltrane?難怪妳的Solo那麼敢衝。」
看著鬥嘴的兩人,江承岳大笑了一。
阿晉一副委屈的樣。
「齁~又來了。」奕可聽到這種肉麻話總是受不了,嘟囔一句,但心裡卻覺
心。
他走過來,在她對面坐,手指輕敲著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