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开，一声“哈切”又响了起来，宋来弟看起来更加狼狈了。

        扫视了班上的人，几个睡觉的，还有几个嘻嘻哈哈打游戏的，只有一个人看起来会带纸的。

        “谢谢……”拿到了纸，宋来弟逃似得跑了。

糟糕。

        班长？

        陈一铭。

        在宋来弟的脑海里是除了名字外的第二个词，她了鼻缓缓抬起脑袋：“谢谢班长，不用了。”

        听到这个名字，宋来弟意识地蹙眉，痛得要死，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她想张嘴去反驳，吐的气都是灼的。

        宋来弟看向净的背影，有些纠结，男生通常会带纸吗？

        一个特别不起的女生，却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睛，陈一鸣看着她回到自己位置上，也转过了看向笔的试卷。

        她是叫？

        他不禁想起之前拿到毕业照的时候，班上人讨论过谁拍的最好，那时候都说站在角落的宋来弟拍得特别漂亮。

        看样是不太舒服，陈一铭熟练地掏手机打给班主任，不过现在是中午，老师们估计三两成群地去堂吃饭了，电话嘟嘟着响却一直没人接。

        中快三年，似乎从未在一次活动或者是聚餐上看到她的影，刚才对视的那一陈一鸣都意识不记得班级有这号人。

        “你带了纸吗？”

        烦死了，太吵了，宋来弟把脸埋臂弯了，意识还昏沉，她没有回答。

        只是一个小曲，陈一铭很快就抛到脑后，到了中午直起久坐僵的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发现那个叫宋来弟的女生还趴在桌上，满脸通红。

        陈一铭闻声看过去，只见一双湿漉漉的睛，平刘海齐颚的短发遮盖了大半张脸，那双睛又占了半张脸，一只手捂着鼻嘴有些局促地向他借纸。

        她忘了，纸巾上个星期就用完了，她总是说要带包新的来，今天又忘了。

        “你还好吗？带了手机吗？”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陈一铭只能俯去叫醒已经昏睡过去的宋来弟。

        她睛通红地后退了一步，像是怕把嚏打到他上，陈一铭赶忙从包里翻纸巾递了过去。

        沉默的抗拒，陈一铭觉察，他有些无奈地说：“你没带手机，我只能帮你去叫班主任打电话给你的父母了。”

        记忆里的她没有什么存在，总是低着，用刘海遮盖自己的脸，再加上小巧的形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鼻涕都快要不住了，有顺着人中到嘴里的迹象，宋来弟赶紧起。

        她这个名字，让话题很容易就转移到了她背后的弟弟上，大家渐渐都不再讨论她。

        他看看周围，教室已经空了，只能凑上去摇摇她的肩膀：“宋来弟？”

        他怎么没在家自习？

        父母？

        宋来弟。

        “宋来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