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掐我的。”
云诺突然停住动作了,她闭上安静了几秒,此时大脑似乎是完全被仇恨控制了,各种各样的
绪一同
现,混乱又恍惚,她已经完全没了理智。
肮脏的话语被云诺全听
耳朵里,她走上前掐住云刚山的脖
,发了死力。
云刚山却笑了,“嗬…嗬……我女儿来看我了……”
沉静许久的云诺突然尖叫,她痛苦地捂着心,尖锐的声音直冲耳膜,她急促地
气,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抓起一旁的铁锤往云刚山
上扔了过去。
云刚山不说话,他快痛晕过去了。
却又突然变得面无表,只剩
睛里的憎恨去死死盯着他。
“诺诺……求求你,求求你放爸爸一条命……”
她费尽心思,找到了一个恶!
“你之前也这样打我,你把我卖到国外的农村,让我受尽折磨。”
云诺拿了瓶酒,倒在他伤
上。
血“咕叽咕叽,” 铁锤每次砸在他断手上,都有血肉相交的声音,还有骨
碎片,是
的,硌着肉,声音难听刺耳。
“呃——啊!啊!”
残缺的记忆碎片变得清晰起来——好痛,好痛,云诺看见云刚山那双手扯住她的发往墙上撞,他的脚狠狠碾压她的手心,看见他将她整个脑袋摁在
里,他搬起铁椅疯狂砸她的脊背……
像一木
一样,
神骤然变得空
,仿佛没了生命。
“你妈的小贱婊
……把
送给迟家人
,好让你来看老爹我现在这幅模样……”
女儿……女儿……
他呻着,一张老脸上竟全是泪
。
她发狂一般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扣住他那张脸,用尽了所有力气想将其撕烂。
“你闭嘴……闭嘴!”
云刚山想挣扎却没用,锁链哗啦作响,他本没办法动作。
无数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在她脑海里,是一幅血腥的画。
“你……你个疯,我是你亲爹!”
“亲爹?你怎么好意思说!”云诺发疯了一般去砸他那条断手,一
,又一
,只是听到云刚山的惨叫声她就
到莫大的满足
!
一滴泪从她脸上落。
“我他妈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啊!”
他最喜以她的痛苦取乐,用铁锤砸她全
,看她在地上翻
,挣扎。
“要让你生不如死……”
云刚山虚弱极了,但嘴里还不停叫骂,这样看过去,那双睛里是恨毒了云诺。
“长着一烂
,你了不起。”
“世界上最可笑的事就是,你是我的父亲。”
可真是个疯,前一秒还恶毒地咒骂她,现在又开始求她了。
这张丑恶的脸,令人绝望的一张的脸——是她心最恐惧、憎恶的疯
!
云诺转拿了一把铁钳,走到云刚山面前,让他抬
,她朝着云刚山的断手用力砸
去!
他被迫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导致他全都痉挛,那姿态丑陋又可笑。
前的一切再次天旋地转起来,云诺没找到可以支撑的东西,跌坐在地。
“闭嘴吧!”云诺死死盯着他,她气,“你该死!”
她迷路在山林里,被阿壮待、殴打,她浑
是伤。
他顿时痛苦得大叫来,这条手昨天才被那个叫甘里的男人砍断,也不给他止血,就让那血一直
在地上,血淋淋一片。
她后退几步,仔细打量着云刚山,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云诺将手的铁锤往旁边一扔,拎起他破烂的衣领,“云刚山,疼吗?”
云刚山嘴唇嗫嚅地发虚弱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去看她,“爸爸错了……真的错了……”
“你就该死,该被得烂死!”
见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云诺几乎是忘了呼。
“啊——啊!!!”
她的大脑正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将封存的记忆撕扯来,她却面无表
,就那么坐在原地。
她瞪大了睛去看云刚山,脸上是疯狂的笑容。
“我杀了你!”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气,云诺痛苦地朝他尖叫,
咙都有些嘶哑,却完全没办法发
心中的仇恨。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嗬……你他妈的疯母狗,要不是我现在这样,老
揍死你……”
——这男人是她父亲!
云刚山。
云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求我?你居然会求我?”
“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云诺松手,看见他脖上
现了深
的掐痕,她捂着自己的心脏,依旧不停地大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