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敲定后，郑顺意往码跑得越发勤快。每次见她往白昭办公室去，吴歧路那张俊脸就阴得能滴来。白昭只当他是少年心，哪晓得这位小爷是醋缸里泡着的，见不得郑顺意和别人凑得太近。

        怀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回话："我不，我就要跟着你。"吴歧路突然扬起脸，湿漉漉的睛直勾勾盯着人："往后...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睡？"

        郑顺意近来频频携吴歧路各类行业酒会、商会晚宴，想替他牵线搭桥寻些合作机缘。这日酒过三巡，赵老板晃着红酒杯踱步过来——当年他与吴向荣谈合作被当众驳了面，如今见吴氏式微，自然要来找补。

        他眯着醉打量站在吴歧路侧的郑顺意，突然嗤笑声："我说小吴啊，现在连谈生意都要带着小妈了？也是，你这都没长齐的娃娃，可不就得让人牵着鼻走么？"

        "今儿个早歇着，"郑顺意把药膏盖拧上，"账本又不会长跑了，急什么。这几日放你的假，嘛嘛去。"

一扎对方怀里，郑顺意意识要推，转念想起这半大少年这些日着实吃了不少苦，伸去的手转了他茸茸的脑袋。

        有一回白昭正俯给郑顺意看图纸，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吴歧路当即把茶杯往桌上一撂，"砰"地一声惊得白昭直皱眉。郑顺意转瞧见他腮帮鼓鼓的模样，差没忍住笑声。

        "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吴大少爷么？"赵老板故意了嗓门，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听说令尊的产业都快被你败光了？老爷要是泉有知，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来吧？"

        周围响起几声附和的窃笑。赵老板越发得意，伸手就要拍吴歧路的脸："要不这样，你给赵叔磕三个响，我教你两招祖传的生意经？保证比女人教的用！"

        郑顺意愣在原地，被亲过的肌肤隐隐发。她故作从容地理了理衣袖，声音却比平日了三分："夜深了，快些安歇。"烛火摇曳间，那抹仓皇离去的背影，分明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郑顺意心一颤，自镇定："胡闹！你如今已不是垂髫小儿，我更是你的小妈。这般逾矩，叫外人知了该如何看待吴家？"话音未落，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

        程富这老狐狸也没闲着，趁着吴氏忧外患，又是压价抢客，又是薪挖技师，暗地里还散布些风言风语。要不是白昭这定海神针镇着，吴氏这艘大船怕是要在商海里翻个底朝天。

        吴歧路撅着嘴，中闪着狡黠的光："那...让我亲亲小娘总可以吧？我保证..."话未说完，忽然凑近在郑顺意颊边轻啄一，随即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窜回榻上，整个人钻锦被里裹成个蚕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