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问。
总归他俩是注定同床异梦了,那他究竟的什么梦,又与她何
?
这一晚丑时,师杭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人叩门。那声音极小,她又太困,一开始只当是错觉罢了。直到后来声音渐大,还没待她起,男人便披了件外衫翻
床。
“……何事?”
“……回元帅,是扬州传来的战报。”
一片暗中,师杭竖耳静听,可惜只听到这两句。男人不知是防着她还是怎的,开门去了院中议事。因为伤重未愈,她还听见他微微咳了几声,不过很快便被他压
去了。
孟开平回屋时,约莫已经过去了一盏茶。夜深重,他浑
都沾满了寒意,师杭挨到他不由瑟缩了一
。
“什么事了吗?”她轻声问
。
孟开平尽量放缓动作,没想到还是将她吵醒了,便敛目开:“放心罢,离咱们远着呢。”
“扬州怎么了?”师杭追问。
闻言,孟开平掀被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似乎不太想告知于她,但终究架不住她的好奇心:“我若说了,你不害怕?”
“不怕。”师杭半撑起,借着朦胧月
侧望他的面庞。
男人的鼻梁很,轮廓
毅,在浅淡朦胧的月
莫名显
几分隽秀气质。他伸手揽过她,长叹一声
:“青军首领张明鉴被擒,扬州攻
来了。”
师杭更不明白了,他们叛军又夺一城,难不应该像攻破徽州时一般大加庆贺吗?
见孟开平长久不言,她思索片刻:“张明鉴何人?扬州城守将竟不是镇南王孛罗普化?”
孟开平摇了摇,简略同她解释
:“淮西张明鉴麾
青军以青布为号,百姓又称‘一片瓦’。其党众暴悍,专事剽窃,去岁,孛罗普化曾以元帅之位招抚,张明鉴反倒直接率兵攻占了扬州。孛罗普化逃至淮安,现已为赵均用所杀。”
赵均用何人,师杭亦不知,不过她还是大致捋清了来龙去脉:“所以,近来你们又将张明鉴赶了扬州城?”
“不只是赶,他已被押往应天。”孟开平
了
,
眉依旧紧皱。
此等禽兽不如之人,岂能任他四逃窜?斩草除
,除恶务尽。依他之见,收编张
与否都得仔细斟酌。
见他愁眉不展,师杭没由来得也有些担忧。局势太乱,例如这扬州城,前日姓元,昨日姓张,今日姓齐,明日还不知姓甚名谁呢。即便他们此刻占据了上风,未必能保得长久安稳无虑。
“听闻你们那位平章大人用兵如神,麾将领个个骁勇。”师杭倚在他怀里,忍不住劝
他,“更何况,扬州距此并不算太远。若有不测,你可以
兵去救的。”
师杭从未见过孟开平这般郁郁态。男人怔怔望向
的幔帐,眸光暗淡,似有千言万语抑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