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已经了她许久，她却神游天外毫不动。若再这样去，她没什么事，他倒先要撑不住了，脆一不二不休狠心闯了来。

        男人吐得一塌糊涂、昏天黑地，显然是方才气血翻涌间余毒作祟所致。

        说罢，她见孟开平一声不吭，还以为他对这番陈述不太满意，便补充：“当然，我不是挑你的错，毕竟我没有比较过，所言或许有失偏颇……啊！”

        男人没应她，但好在动作确实不大，每一只试探着略深些。师杭想要推拒，又怕到他的伤，便脆由着他去了。她只是觉得好胀好痛啊，这样来去有什么意思？她看得孟开平此刻得要命，可她本没觉半分快。

        难完之后是要交心得会？知耻而后勇，知弱而图？

        落红应当不至于落成这样罢……

        然而，男人这话还没说完，霎时便呛住了。很快，他就慌慌张张从她上爬起，扑在榻边呕起来。

        孟开平当真从未见过这种在事后翻脸不认人的女，正经男女间完事后哪有立刻拍屁走人的？不说柔蜜意、缱绻缠绵，就算躺一起聊聊天也成啊！

        “一盏茶，不算太久，没有比较过……呵。”他勉扯一抹笑，嗓音却冷到极致，神扭曲，“师杭，你想活活气死我是罢？”

        果然，少女认真思索了片刻，望着他直言不讳：“我觉得这事不太舒服，你得我太疼了，我不喜。不过好在没我想象的那么难熬，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算太久，如果你喜的话，回我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师杭原本紧闭双反复念佛，见状连忙坐了起来，帮他拍背顺气。拍着拍着，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因为床榻上居然有一滩血渍。

        师杭觉得这样的孟开平比平日发火骂人时更吓人，她立刻想再找补两句，可惜已经太迟了。男人又将她拢好的衣衫扯开，动作鲁至极，嘴里还威胁：“想走？今日你就在床上过……咳咳！”

        “你左臂的伤这回是真裂开了。”

        就在她以为从至尾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孟开平突然在上哑声问：“你觉得还成吗？”

        “那我能走了吗？”

        约莫过了半盏茶，师杭连嗓都快叫哑了，男人才总算停了来。她长长地松了气，以为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然而男人却依旧抵在她上。孟开平额间青筋暴起，右手飞快颤动，最后呻着喊了声。

        这厢，孟开平刚从她上翻来躺倒，一听这话差又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什么叫成不成呢？师杭不大明白，毕竟她也没他有经验，想了想只得闷声：“嗯，还成罢……”

        他原以为自己破了这姑娘的，她总该更柔顺可人些，没想到她居然变本加厉地跟他唱反调！且不说他今日受了伤，要不是她啥也不会，啥也不，着他一个姿势撑到尾，他至于这么早交代吗？

        师杭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懂他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现唯有一对她来说最要紧。

        早就劝他别逞，闹成这样又成她的不是了。师杭叹了气，只得默默穿好衣裙，颇为无奈：“孟开平，让一让，我去唤大夫来。”

        直到这会儿，师杭仿佛才晓得此事是如何的，不由哀哀声：“别……你轻……”

        孟开平终于听不去了，他一把抓过这女人，重新压倒在榻上。

        师杭满脸无辜，傻乎乎地又解释了一遍：“你不是完了吗？这会儿还早，我想先回去了。”

        她这样想便彻底坦然了，立时拢好衣衫正襟危坐。孟开平见她一副要给他讲学说法的模样，心中顿不妙。

        师杭哪里肯信他的鬼话，心里一横，动也不动。见状，孟开平不由腹诽，聪明女人果然在床榻上也不好糊。

        “这是怎么了？”

        哪知男人听了这话立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毫无征兆地发起狠来。师杭惊叫了一声，差撞上床的雕花围栏，这，她连哭都哭不来了。

        “筠娘。”他勉压火气，耐着斟酌用词，“你是对我有何不满吗？”

        “听话，你背过去。”男人哄诱，“从后面来就不疼了。”

        少女柔亮的青丝铺了满床，她揪着被褥一角，断断续续求饶。可孟开平不仅完全置之不理，还用单手掐着她的腰，教她本逃脱不了。方才的和风细雨都是为了教她缓过劲，既然觉得“还成”，那就说明还有余力。

        师杭不明白原本该是怎样，少顷后，孟开平稍稍平复了，拍了拍她的脑袋糊其辞：“你还小，过两年再说罢。”

        师杭见他面阴郁，猜忖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正歉，转念一想突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