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的?”
“将军远赴石门苦求数日,为的不就是这三条计策?”师杭避开他的问题,转而,“我也不愿为难将军,只求将军助我一事。倘若将军应
,我定然知无不言。”
“你果然还是想跑。”孟开平阴沉着面,“教我放你离开?绝无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然而,师杭却摇叹息
:“并非如此,我求的是我阿弟。”
孟开平闻言一怔,又听少女恳切解释:“当日我舍命将他送
城,嘱他向杭州去,还请将军替我寻他回来罢!”
原来如此。男人长长地松了气,原来只是这样一桩小事,他立刻
快应
:“但有方向可寻,我必定派人将他带回。”
只不过,领回来的是活人还是死尸可就不好说了。
师杭得了他的诺言,似乎松了气,敛眉低语
:“多谢将军,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朱先生,他只是想免我忧心。”
“自然不会。”孟开平寻了只绣凳,坐在她对面,笑,“你将那三计说了,我谢他还来不及呢。”
师杭沉片刻,颔首
:“将军且记着——其一,安抚降将;其二,招安苗蛮;其三……”
说到这儿,师杭闭了闭眸,满脑都是书匣中的那本《杨业传》。
杨业此人为前朝第一代杨家将,执戈而卫社稷,一心报答太宗赏识之恩,可惜最后却为护军王侁所害,万念俱灰之
绝
而亡。那么,即将率军而来的杨完者呢?
他与察罕帖木儿并称为元廷的“擎天二木”,曾在多地大破红军,战功赫赫。况且此的十万兵
,五日后便只余三万,城
空虚,正是可乘之机。
师杭愈想愈不安。
她只要将消息传去,孟开平的胜算会更加渺茫,或许,徽州城不日便将重回元军之手。可朱先生偏偏将此书赠予她,究竟何意?
“……筠娘?”
师杭猛地回过神,正对上孟开平探究的目光。她不敢再多想,匆忙回:“其三便是防备苗军。朱先生料定杨元帅要来争夺此地,嘱你早
布防。”
闻言,孟开平挑了挑眉,意味莫名:“此事我早已知晓,朱先生多虑了。”
师杭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好似了什么亏心事般。当
,男人的目光梭巡在她
上,教她
本躲闪不得。
没什么可亏心的,师杭劝自己。她又不是圣人,这第三计她虽有所
悟,却没法同孟开平坦言。朱先生愿意将此事告知于她,而非告知于孟开平,便是想交由她自己
决定。孟开平说他问心无愧,可师杭问心有愧。
她是汉人南人,不受元廷待见,但她又是元臣之女,不受汉人信任。如此夹在中间,她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该逃向哪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