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事。”

        男人把她的无效借都一一回驳，轻轻跪上小床，从后拥着她缓缓倒向被面，齐诗允也脆闭上假寐，懒得搭腔。

        “不是说好了明天再见？你大半夜来家里什么！”

        女人有些担忧的发问，而雷耀扬听到这话却轻声笑起来，用鼻尖凑在她发中逡巡：

        就像是突然的时空错位，不久前他还对她说过类似的话…混迹江湖十数载，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还会有极度依赖另一个人的时刻。但低落心的空像是被她的意在瞬间蓄满，这种从未有过的受，竟会骤然让他底泛酸。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交，令人心弦没来由地颤动震。此刻即便卧房灯线昏暗，却也还是能看到彼此里闪动的眸光。

        “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

        “我大半夜来什么，你不清楚吗？”

        女人猛拍他肩，哑声抱怨以示不满。但对方仍是一脸玩世不恭和还未获得满足的神，将自己的朗格腕表示于她前：

        “还有几个钟就天亮了，真的不留我在这里？”

        “雷生你最近很反常，直觉告诉我你有很多心事。”

        “…你被骆生训话了吗？”

        拒绝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觉到他灼目光在肤上来来回回游走了数十秒，而后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手臂也带着失落般慢慢离。

        “东英也没人敢训我。”

        “好不好？”

        “痴线，不钟意！快回你的扯旗山！”

        对方语气戏谑，又笑得洋洋得意。他一边说，一边顺其自然抬起手，墨蓝针织短袖脱离了他小麦肌肤，颇为诱人的饱满膛和泾渭分明的块状腹肌。

        壮硕膛紧贴在后背，她整个人都被围在他温宽厚的怀抱里大概有两分多钟。她庆幸这饿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急不可耐要将人吃抹净，也没有要继续在她上作乱的意图。

        见状，女人气恼地将试图挽留的话全咽回肚，气自己稳稳掉他设置的小陷阱。

        一时间，齐诗允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令这个向来自大狂傲的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只觉他拥紧自己的力度渐重，像是害怕她随时会离开一样。

        “怎么…怎么睡啊？你这么大一只！”

        “从来没睡过这么小的床，尝试也不错…况且又不是没跟你同床共枕过，你老不老实我会不知？”

        一系列脱衣动作行云，这画面和偷摸共一室的紧张令女人面颊瞬间起来。她转过背对这斯文无赖继续低声喃喃，终于没好气地妥协：

        低沉声线有些细微的哽咽，他垂目光，将怀中女人向上挪动了几寸。男人俯首靠近她睡裙领的绵双乳，倾听她逐渐加快的心，嗅闻她

        听见动静，齐诗允心脏遽然坠了几秒也从床上坐起。当她想要小声开的同时，才发觉他不是真的要走。

        “…好了…你…你亲…亲够了，赶紧回去…天亮再见。”

        雷耀扬坐到床沿，焦褐麂乐福鞋被脱整齐摆放，又继续向解开腰际廓尔格西金属扣，直到最后，通仅剩一条包裹住他间鼓胀的Boxer。

        “齐副主任，你好擅长心不一。”

        “咸湿变态！”

        “……嗯。”

        “抱住就睡啊，怎么你不钟意我这么大只？”

        或许是雷耀扬颇挑逗的诘问，或许是因为他凝视自己的神太过，又或许是他贴近自己的温太过炙…齐诗允突然脸红变结巴，别过不敢再与他对视。

        “诗允，就收留我一晚，今天我不想自己睡。”

        床太小，两人挨得太近，齐诗允联想最近种种静默了片刻，又艰难转过，捧着他的脸迫他与自己对视：

        “还是…你错了什么…？”

        “神经，自己有大床不睡要跑来和我挤，这要怎么睡？！我警告你我睡觉不老实，你要是摔床千万别怪我…”

        因为这无赖男人正在轻轻关门，还极为熟练地将其反锁。

        须臾，雷耀扬用颌黏在她颈窝，声音变得很低很沉，但却随着他说时的麻穿透肤，一直震颤到女人心上：

        雷耀扬盯着她半晌说不话，而齐诗允似乎也读懂他沉默里的难以言喻：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终于扛不住痛，才慢慢将她放开一距离。

        “…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也不要独自承受太久。”

        雷耀扬直起不言不语，向还未来得及合拢的卧室门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