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牧普摇摇，神很定。

        芹茉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滞涩：“你没开玩笑吗？”

        他闭着，上隐约可见褶皱的痕迹，睫又长又密，芹茉鬼迷心窍般盯了半天，视线稍稍移，看向他因为鼻梁过而的布料空隙，有些心。

        女孩的脸瞬间回温，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太好了！”

        “帮我个忙，把我脖后面的印消了。”

        作战服的面料很光，芹茉甚至不需要上手碰，只需要看上一就能明白，那绝不是隶能穿得起的布料，更像是……她印象中裁决者穿的。

        他真的是一个隶吗？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带她一起逃呢？

        她低着脑袋，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本就破破烂烂的裙角经过她这一蹂躏，变得更凄惨了。

        见女孩已经忐忑到快要哭来了，牧普才开：“我接受你的歉。”

        壮硕的男人充当了人肉垫，坐着倚靠在凹凸不平的上，芹茉躺在他怀里，腰间环着他的手臂，脚踝被他自己的用作固定。

        “什么条件？”

        他脑袋上这个“面罩”，是糙的麻布随意缠绕成的，和芹茉上的麻裙如一辙，这才是隶应该拥有的。

        记忆告诉芹茉，这个名叫牧普的男人和她一样现在行刑场的牢笼里，他的份定然也是隶，可一个隶怎么会穿着一作战服呢？

        芹茉嗔他一，她安静片刻，在牧普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起来。

        是一个有些狭窄的，生着一堆火，烧得里烘烘的。

        牧普将女孩放到一边，站起走到火堆旁，从火里捞一柄匕首。

想和野猪打招呼？那可有为难我了。”

        眨眨睛，芹茉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境。

        “我、我不知要怎么。”

        芹茉伸手，呼节奏因为紧张而乱了几分，待指尖碰到布料的那一刻，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她对上了那双海蓝的眸。

        印是隶特有的印记，是由细小的银针一刺穿肤，再染上特制的墨而形成的字形图案。芹茉本没听说过有消除印的办法。

        芹茉想不明白，此刻，她更好奇的是男人真实的面容。

        “不过我有条件。”牧普慢悠悠补充。

        匕首的刀刃分被火燎得有些暗沉，他将刀柄到芹茉手上，转坐到她面前，探手将衣服后领拉，了他后颈清晰的一个“”字。

        “很简单。”牧普的声音传过来，“用刀面压住那个印记，把它没了就好。”

        他们走了很久，久到芹茉甚至趴在牧普怀里睡了一觉，再清醒时，前已经换了个环境。

        小心地仰看向抱着她睡觉的男人，层层缠绕的布料包裹了他的整个脑袋，仅一对深邃的眉目。

        牧普里全然没有刚睡醒时的迷惘，好整以暇地听芹茉狡辩。女孩的声音在他的注视渐渐低了去，最后她小声：“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趁你睡觉就坏事。”

        芹茉：“……你醒啦？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拍拍脑袋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