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5（亲吻）

        林聿和林棉一同站在办公室里，班主任张老师将一沓请假条递到他手上。

        “林聿，我们也算认识，老师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些假条，是你签的吗？”

        “是的。”林聿说。

        他怎么可能看不chu那些拙劣模仿的笔迹，却还是认了xia来。

        张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他一yan，转而长久地看向林棉：“我不想说重话。但学校有规定，缺课达到一定天数，要么休学，要么开除学籍。我今天找你哥来，就是想商量一xia怎么办。”

        他又转向林聿：“实在不行。林聿，你今天就把你妹妹带回去吧。”

        话说得还有些余地，林聿听chu来了，先是礼貌地dao歉。他替林棉找了一些理由，条理清楚，句句得当。又顺势提起还在校时张老师对他的照顾，言语间不失gan激。他们的舅舅在外tou也有些熟人，将来若有机会，自然会好好回报。

        他这样与成年人应对，jin退有度，措辞妥当，已经有了几分他们父亲的影zi。

        张老师本来也并无为难之意，见他这样说，脸se也就没那么难看。

        “xia周开始，好好来上课。”他语气缓和了一些，有些苦kou婆心，“林棉，老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能考上省中的孩zi都不是坏孩zi。”

        “不过，丑话说在前tou。xia次要是再这样，就不是叫你哥来这么简单的事了。”

        林聿领着林棉回家，一路无话。回到家，他re了饭端给她，自己没有胃kou。

        林棉并不想吃，依旧站着。

        他沉声开kou：“你逃课的事。”

        “你guan不着。”她打断他。

        “就像你想划清楚的那样，你只是我的哥哥，不是我的爸妈。”

        “我担心的是。你在外面，会结交一些不太好的朋友。”林聿看着她的yan睛说。

        “不太好的朋友？其实就是怕我交男朋友对吧？”她冷笑一声，“外面多的是男孩zi想追我。”

        她停了一xia，又继续说，故意刺激他似的。

        “我不光要和他们谈恋ai，我还会和他们上床。”

        林聿深深呼chu一kou气。

        林棉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狠了。她其实不是故意要说chu这话的。但她知dao，如果不这么说，他永远不会懂。

        他gen本不懂，他什么都不说的样zi有多可恶，他对她的逃避，对她shenti的推开，都让她煎熬。更可怕的是，他的存在本shen，就是一种提醒。提醒她，他们曾有过希望，而现在只剩绝望。

        他还是沉默。

        于是林棉就学不会停xia：“我还要搬chu去，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她清清楚楚地说：“我和你待在一块儿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觉得窒息。我讨厌你......”

        还没说完，他忽然俯shen，低tou吻住了她。

        他的吻开始似乎只是为了阻止她继续往xia说，可很快，那个吻就变了。

        他咬住她的xia唇，she2tou探ru时带着不容置喙的力dao，像是某种惩罚。他不是温柔地亲她，而是几乎要将她吞噬，要在她kou腔里碾碎所有无法宣之于kou的qing绪。

        唇齿交缠之间，是湿re、混乱，还有彼此不肯退让的倔qiang。他没有chu2碰她的shenti，故意克制住自己最后的防线。可他的shenti却不可抑制地靠近，一diandian贴住她，仿佛全shen都在发re，在发抖，在发chu一种无声的哀求。

        林棉睁着yan，看见他紧闭的yan睫。那一瞬，她几乎以为他要哭。

        他在拒绝看清她，但又qiang迫自己认xia什么。他把所有话都roujin这个吻里，全bu咬在她的唇上。

        她能gan受到他的痛苦像chaoshui一样涌过来，将她一并裹住。

        可xia一秒，林棉推开了他。

        她抬手caca嘴唇，      比起他yan中的失控，她的神qing近乎冷漠。

        “这算什么？”她嗤笑一声，“是想劝我回去上学。所以再次牺牲自己吗？”

        “我不需要了。”

        林面果断转shen离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林棉已经开始恢复去学校。她勉力扮演正常学生，虽然那实在不容易。

        那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听见一个久违的声音。

        “嘿，林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