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结果负责。

        这的确是桩生意，混血支付给她的报酬是车的机会：接过这张停职通知书，回家里去带薪休假。等事告一段落，她还能继续当探员，在未来的人生里，她还能继续追查西瓦特兰帕集团的教母，死磕到底。她还能若无其事地维持自己的信仰、良知、德和意义。她或许会到一些遗憾，但绝不会自责：她并没有临阵退缩，是教母将她赶了专案组。

        混血的脸浮现在琼斯的脑海中，她隆起的颧骨、修长的鼻梁、边缘清晰的嘴角以及那锋利的眦。

        Legen      Sie      sich      hier      hin.（在这里躺。）

        她说话时，嘴巴一开、一合，那笑里总是带着血与黄金的腥气。

        heraus      aus      dem      Schmerz.（从这痛苦中解脱。）

        “她自己也知，这是纪律分，我不过就是带薪休假一段时间。”琼斯接过通知书，“她的犯罪行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经济犯罪科会追查到底。我也会。”

        她接受了混血的酬劳。她们银货两讫了。

        “我们山半岛的事，不需要外人来解决。琼斯探员，或许你回去以后，可以和局长说说阿拉明塔女士的建议：如果有时间，经济犯罪科应该多花心思，追查几年前那个虚拟货币诈骗案里超过一千三百亿巨款的落。今年年初，鲁扎就已经被逮捕归案，但受害人想追回财产，似乎还是遥遥无期。钱都去哪儿了？真让人费解。是吧，琼斯探员。”

        帕兹在提醒她。提醒她曾与混血达成过一定程度的共识，提醒她国际调查局并不是值得被她信仰的系。帕兹在提醒她，她的心灵有多宝贵，混血支付的酬劳就有多昂。

        “小，你家先生的还好吗？”琼斯没有理会帕兹，只是将停职通知书叠好，揣袋，不等弗纳汀回答，便抢先说“替我向他问好。昨天是我失察，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我会转达的。”弗纳汀颔首，“请问调查局的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教母准备将‘花园’改造成艺术馆，免费对外开放。工期就在五天之后。”

        她还要儿脸吗？这跟要求限期结案有什么区别？自阿拉明塔遇袭的那天，她就好了舍弃这房产的准备，甚至在一周之完成了前期的筹建工作，现在就等工商门审批注册材料了。她是不是还要小心翼翼地保留案发现场，缅怀死于特枪的无辜灵魂，并在血滩惨案的真相大白于天后把一楼打造成反战艺术展厅？她没准儿还会把当年作战小队成员、特及其受害者的照片，和泽塔・欧若拉的打印在同一张纸上，悬挂于最醒目的位置，题目就叫‘谁保护我免受你的侵害’，或者‘愿英灵赦宥你的罪’，把泽塔钉上历史的耻辱，让她永远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