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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灵车

右手五手指全缠着绷带,因为紧握拳的缘故,绷带的指骨郁的红。

        那辆牧人彻底消失,怀特回到车里。

        肖思逸问他:“是江屿吗?”

        “嗯。”怀特开的有些快,似乎带了怒气。

        “真是冤家路窄。”肖思逸跟着车摇晃了,左手紧紧抓着车扶手,“您的手怎么了?”

        怀特个微笑,幽声说:“那天回去打了场拳,不碍事。”

        “哦。您都知了,打算怎么?”

        “这事不归你,好好念书。”怀特转移话题:“小时候看你,觉得你只像你妈妈,现在发现格和你爸爸你叔叔像,都执拗。”

        “可能外貌方面男像母亲,女像父亲多些吧。”

        肖思逸不再追问了,盯着怀特的右手,缠绕的绷带垂着一丝又一丝棉线,看起来像断了尾巴的金鱼。

        车到火葬场,棺材被拉车。

        肖思逸和父亲抬棺,从左到右绕火葬台三圈,怀特作为送葬者跟着他们。

        法师用椰为死者洗完脸,尸了火葬塔,铁门后传来轰轰的响声,室的温度一被提了。

        见巴迪和怀特双目泛红,肖思逸走过去,“爸爸,怀特叔叔,去等候室吧?”

        他们似乎没听见,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那扇铁门。

        两个人都久久不动,久久不说话。

        过了半晌,肖思逸伸手拉了巴迪的胳膊,“叔叔的骨灰是放我们家里吗?”

        巴迪回过神来,这时那扇铁门打开,一扇铁床被推送了来。

        铁床上,有个烧不坏的木盒,里面铺了层灰和碎骨

        巴迪眨了眨湿眶:“嗯,等你小姨生产完,再送过去告诉她这个不好的消息。”

        肖思逸,看见法师撤三块木材,父亲和怀特拿起挂在铁床边的金属夹,往木材里夹骨

        骨是灰白的,从截面上看满是细密的孔,这些碎骨散在骨灰中,形态像石,像贝壳,就是不像一截手指,一块膝盖骨,不像一个人。

        但这就是一个人的全了。

        肖思逸过去帮忙,夹伸到中央,他却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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