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摸了它的羽，心里默默念着“黑尾鸥，黑尾鸥”，满脑全是去日本的那一天。

        原来之前江屿说她变成黑尾鸥，还说鱼不吃猫，是这个意思。

        “猫。”她轻声念叨，忽然噗嗤笑声，惹得旁边人不解。

        不过正是青烂漫的年纪。黄喜幼淡淡一笑，这时车刚修好，她看见两个忙活完的男人踩着雪走过来。

        “什么事笑这么开心。”男人胡乱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没搭话，突然张开手臂扑过去：“喵呜！”

        “看人家多可。”另一个男人忽然答腔，“也对哥哥喵一个。”

        黄喜幼收起视线，狠狠瞪他一，随即跟女孩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车里。

        周围静来，天际漏丝丝阳光。

        那句玩笑话虽不是说给童颜听，但确实让她意识到自己行为幼稚。原来那个人是喜幼小的哥哥，不是男朋友，可俩人看起来关系不太好的样。

        江屿不动声地瞧着她，不知心里到底想着谁，睛看都不看他。

        “童颜。”他叫了声，女孩瞬间看了过来。

        这会儿满意了些，他扬了扬巴，示意她回。

        童颜转望去，瞬间怔住。

        灰蓝的海面上，晨曦正漫开光晕，泼洒在海天相接，层层叠叠的碎冰潋滟着粼粼光。渐渐，日从海平线爬上来，碎金似的光粒在海面跃，连远的雪峰都镶了金边。

        “太阳来了。”童颜望着前景象，第一次觉得冷意里藏着浪漫。

        “嗯。”江屿把围巾绕上她脖，指尖蹭过微微泛红的耳尖，从后环住她。

        冷风卷着她的发丝掠过前，又蹭过唇，他不自觉地咽了咽。

        垂眸，就见那张冻红的小脸，睛亮得像浸了，晃得人心里发。江屿低亲了亲她，就这么圈着她看日。

        直至一艘渔船破开冰面缓缓经过，渔民站在船洒渔网，花溅起时，网里能看见银闪闪的鱼在晨光里蹦。

        这片漫天飞雪的海洋，既有让人心醉的晨景，也养着一方人的生计。

        “童颜。”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童颜还被他圈着，仰看他，“嗯？”

        “你不是一直想在外面试试，我们先从基础手。”他挑眉，“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