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莉莉心想着，上一次看到白天是什么时候？

        缪尔一昂懒得看他们：“给朴素平民用的，可不得是朴素的东西。平民的东西，只要好看，早就叫贵族抢光了。”

        话音未落缪尔一个箭步上前，他看了一在里间忙碌的老板，把莉莉一旁的衣柜里，压低声音：“我的老天，就算你脑袋里有十万个问号，也别在这儿问，行吗？”

        莉莉捡起一枚，端详着火漆的细节：“这是什么？”

        她想着前浮现那个小乞丐来。

        他笑得一脸有成竹：“早就打好了。”

        他话音刚落，目光转向缪尔，半带调侃：“不过说起来，缪尔，你倒是真能找路，连这种店铺都能摸来，是叫黑店吧？”

        “莉莉，我们上就要去了，别晃神。”亚伯在她耳边偷偷提醒着。

        说罢，他带着众人穿过一斑驳的暗巷，走向一家阴影掩映的小铺。门无灯，只有角落里一盏青灯，摇摇坠。

        “况且――”他咧嘴笑了笑，把贝壳币抛起来一把接住，嘴角带着狡黠，“金钱能叫鬼

        亚伯轻轻一笑：“放心，火漆这种东西，只有贵族有，平民寄信都得去统一邮局，没有那些火漆印，这贝壳也不过是块石。”

        再来时，五人已经换了一套装束，看起来跟龙船路上的人差不多。

        亚伯看了一莉莉，推着镜淡淡：“不过我也没想到……贝壳币竟是这样朴素的样式。”

        缪尔的手上忽然多了一个被压得扁扁的贝壳，那枚贝壳在他的手背上被手指拱了好几个来回，像被海浪不断起的小船。

        亚伯刚要开，缪尔像只早就候着的猫，凑过来抢答，语气里带着不屑又得意：“哟，这都不知？这可是贝壳币！”

        缪尔看到她神，立又开始自夸，贝壳在指间翻转得像个街术师：“啧啧，怎么钱都不认识？还有书上也读不到的东西？”

        莉莉回过神来，余光瞥到在缪尔手背上来回翻的贝壳，始终没忍住，低声问亚伯：“那些贝壳，到底是什么？”

        莉莉一怔。她在书上倒是见过类似词条，在有铸币资格的领地里，这种代币非常行。但她本以为是种制作、边缘都刻着花纹的币，至少也得像金属币那样沉甸甸的，哪曾想――手里这东西，不过是一片轻轻的泛着黯淡珠光的贝母，糙得像岸边捡来的。

        亚伯失笑：“别说了，我们的正事还没呢。缪尔，现在该怎么去？”

        亚伯听着，半笑着：“的确如此。货币嘛，在民间通最讲究的就是方便，至于学――那是些多余的修饰。”

        衣柜门合上的瞬间，里传来哗啦啦换衣服的动静。

当初可是遭到了非常激烈的反对，有家长甚至扬言要破例登岛。我们真正能会到的柔和，也就这十几年的事。”

        来时，正好撞上街市上的夜，这让莉莉想到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夜晚。她忍不住抬看了看天，极乐岛天空开阔，没有龙渊那四面围堵的墙，想来这里也是有白天的。

        莉莉犹豫了一，又问：“那他们不怕有人伪造吗？这种……随便捡一片不都能来？”

        他随手丢了几枚被压成薄片的贝壳，上面是一个用火漆勾边的龙家家徽的浮雕――那条修长的龙，尾巴弯曲，和莉莉他们更为熟知的那飞翔的大蜥蜴全然不同。

        缪尔视线在真奈上一扫，啧了一声，凑过去小声念叨：“第一次看到你裹这么严实……还真不习惯。”

        “说不定乡那些老太太现在还是连澡都不敢洗呢。”缪尔嘴，语气一如既往吊儿郎当。

        缪尔像早就等着夸奖似的，得意扬扬：“那当然。我不在你们底晃的时候，可都是在找路呢。”他说着，又在手背上用指来回翻动那枚贝壳币，动作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