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她為自己也默哀了一xia

        「我、沒有──不、喜、歡、闇、族、人！」

        艾森特最終用只比怒吼冷靜一點點的語調扔chu這句話。

        憑著那一絲仍然試圖維持理xing的壓抑，殷璃確信她大概不會被宰掉，但不確定這座宮殿會不會被對方給燒了。

        殷璃站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qing緒卻chu乎意料地穩定。

        ──怎麼說呢，既然確定不會死人，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需要zuo的。

        她就那樣站著，用十分平靜的表qing望著對方，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過去。

        周遭空氣慢慢降回正常溫度，旁邊的布幔燃起了一點小火花，隨後很快便自行熄滅。

        門邊的兩位侍女依然彎著腰，姿勢連變都沒變過，如果不是裝飾布幔的邊緣有一點焦痕，殷璃會以為剛剛全都只是一場幻覺。

        已經冷靜xia來的艾森特和她又對視了數秒，接著很用力地嘖了一聲。

        ──這次殷璃沒誤會，知dao他是在責怪自己失控發怒。

        艾森特有瞬間似乎猶豫著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轉shen朝外走去，卻在xia一秒又停xia腳步，臉se黑得跟剛才有得比。

        「……妳在這zuo什麼？」

        殷璃愣了愣，xia秒意識到艾森特在跟別人說話。她往旁邊跨了一步，看到焰帝國的小公主站在門外不遠處。

        麗莎顯然也目睹了剛才那場衝突，臉上有些不太自然的鎮定。

        「……剛收到的qing報，說皇城東bu一帶的元素不太穩定，那片區域有可能會chu現mo化現象。」

        她朝艾森特伸chu手，掌心裡放著一枚戒指，戒托是平的，上面隱約能看到一些花紋。

        「我不能離開皇城，父皇讓我把王儲指揮禁衛軍的印信交給你。」

        艾森特什麼也沒說，從麗莎手上拿了戒指後就離開，甚至沒an照禮節走到大廳才啟動傳送陣，直接就在原地消失。

        在他離開後，侍女們依然彎腰拉著門，殷璃都有些為她們擔心，這樣長期姿勢不良會不會導致職業傷害。

        麗莎站在外頭看她，臉上寫著擔憂。

        「……妳還好嗎？」

        殷璃摸摸臉頰，思考她剛剛的表qing是不是一副嚇呆了的樣zi。

        「妳可能不信，但我真的ting好的。」

        隨後她望著yan前這位貨真價實的公主殿xia，怎麼都沒好意思直接忽視人家。

        「妳要進來坐坐嗎……呃、還是這樣邀請其實不太合禮儀？」

        麗莎笑了笑，隨後yan光掃過門邊的兩位侍女。

        「皇宮雇傭了妳們的手腳，但不包括耳朵和嘴巴，明白吧？」

        彎著腰的兩人同時應聲，接著在麗莎進房後便退chu去，門關上時就像羽mao飄落地面一般悄無聲息。

        殷璃作為招待方，還在思考xia一步該怎麼zuo的時候，她發現會客廳的桌上已經放好茶和點心，餘光只能瞥見侍女的裙角，瞬間就隱沒在xia人churu的房門後。

        ……真的就很專業，連指令都不需要。

        於是接xia來，殷璃和意外迎來的訪客彼此對坐。才喝xia第一kou茶，就聽麗莎嘆氣。

        「我為兄長方才的行為dao歉……他對妳沒有惡意，就只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

        「……」

        殷璃覺得這套劇本真的好熟，可能艾森特shen邊每個人都習慣給他收爛攤zi了吧。

        她搔搔臉頰，反而對麗莎這麼鄭重dao歉gan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真的沒事。該說是習慣了嗎……雖然當xia是有點嚇一tiao，但過後也就不介意了。」

        她說得很坦白，也讓麗莎臉上浮現近似絕望的神se。

        那表qing好像在說，她原本期待殷璃可以是個例外，但無奈她哥能夠砸碎所有親密關係的技術實在太強大。

        殷璃多少能夠理解，但她實在愛莫能助。

        「妳兄長他……嗯，真的是不太擅長人際關係呢。」

        「是的，皇兄在政務往來和社會交際上向來沒什麼問題……但對於親近的人，基本只懂得用嚴厲來表達關心。」

        殷璃默默替她在心裡總結──zuo事滿分，zuo人零分。

        「嗯……妳的意思是，從某種方面來說，艾森特那樣其實也算是在關心我嗎？」

        聽到這問題，麗莎臉上chu現掙扎的神se，最後大概還是沒辦法昧著良心對殷璃撒謊，只留xia一片尷尬的安靜。

        一想到她跟艾森特已經相處了十幾年，殷璃打從心裡為對方默哀。

        「妳辛苦了……」

        麗莎搖搖頭，看著她的yan神十分複雜。

        「要說的話，妳現在才是跟他相處時間最長的人，所以……」

        殷璃心裡也為自己默哀了一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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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在此宣布

        艾森特受害者協會就此成立（大霧）

        目前存稿還行，過兩天再發一更上來